【无CP】《来去之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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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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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准备了履历和资料，看着空荡荡的简历，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没多跑几家公司，多跟几个项目，这样好歹还好看点。
蓝湛寄过来的西服很合身，料想和江澄的身高体重差不多，他也很细心，跟江澄讲了自己离职时各家公司的情况，江澄问什么说什么，给江澄自己挑选，一旦江澄暗戳戳把话题往他身上引时，蓝湛就闭口不言，绕开，或者无视。
有两回，蓝湛都不理他了。
江澄想，你不说就不说吧，我也没窥探隐私的爱好，蚌壳敲不开，总不能上锤子砸。
江澄三家都投了简历，一家没过，其他两家他搭飞机飞过去面试，两家公司规模不同，江澄二选一，最后去了那个实力更加雄厚的地方，面试过，进公司实习的日期便确定下来了。
告别这座城市，江澄带着全部家当，从这个住了一年多的地方搬了出来。
找好新家，江澄瘫在还没收拾的床上告诉蓝湛这个喜讯。
蓝湛：你去了这家？
江澄：对啊，虽然这个你介绍的最少，但是我去他们公司感受了一下，觉得还挺好的，正好面试成功，就去上班看看。
蓝湛：嗯。
不一会儿，他又发了一条：注意一个叫温晁的人，离他远些。
江澄眼皮一跳：我知道，他怎么了？
蓝湛：吊儿郎当，游手好闲，占着虚职在公司里为非作歹。
江澄道：谢谢提醒，我记下了。
他有意留心这个叫温晁的人，一到公司里，有前辈带着熟悉环境，人事部统一培训七天，是以，江澄并没有见到这个叫温晁的人，直到七天以后开始跟前辈学习，他才知道这个温晁是他的顶头上司。
人长得不丑，能够得着帅字，人模人样的，就是太油，不是行为举止的油，而是浑身的气度油腻，油腻得甚至透出来了一股子猥琐气息，再加上蓝湛的提醒，江澄一看见温晁和女职员说话，就总觉得那笑容不怀好意。
江澄因为刚来，不懂公司平时的工作状态，也没办法上手直接干活，所以在跟着前辈学习之余，他们这个部门端茶倒水磨咖啡订餐打印资料的杂活基本上都扔给了江澄，这部门女生多，江澄作为唯二男性中的一员，长得又出众，姐姐妹妹待见他的自然不少，时不时跟他聊聊天打趣，奈何江澄脑回路实在太奇怪，即便小心翼翼回应，却还是阴差阳错得罪了人。
他心里奇怪，为什么女人就非得要别人评价她的妆美不美，口红什么色号，他完全认不出来，看过去一水儿的红唇，总觉得一张一合说话都能吃进肚子里。
江澄万般疲惫，拆了打印机维修。
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江澄猛一激灵，回过头，温晁笑眯眯的站在他身后望着他。
“还习惯吗？”
“谢谢温经理，大家都挺好的。”
“如果有不懂的，大可以问，咱们部门虽然女孩子多，比较闹腾一些，但大家相处还是很和谐的。”
江澄只弯着腰低头修打印机，没留意身后温晁的动作，他忽然感觉自己臀部被顶了一下，江澄没多想，往前挪了点，正拧螺丝时，他又被人顶了一下，这次动作更大，晃得他扳手差点脱手。
打印机在茶水间隔壁，一个小转角，只要没人来茶水间没人打印东西，根本不会有人过来发现他们，这地方又狭小，动作很难施展开。
江澄大抵知道温晁在干什么，他火气刷地一下窜上来，没直接发作，正欲站起来离开，谁知道温晁上前一步，膝盖正好卡在江澄两腿中间，江澄没支起来的身子被他掐着后颈又按了下去，压在打印机上。
江澄侧过头去瞧温晁，眼神锐利得能杀人。
温晁捉着他的手腕子剪在腰后，伏底身子道：“你多大了。”
江澄：“跟你有关系吗。”
温晁：“不说也行，我自己查。”
言罢，江澄就感觉到自己臀部贴上了温晁的胯，有什么蓬勃欲出的东西鼓鼓囊囊，抵在他身上。
江澄狠狠挣动了一下，紧接着就感觉脖子快被捏断了，江澄呛咳一声，打印机硌得胸口疼。
他喘了口粗气：“温经理自重。”
“我自重什么，这整间公司都是我家的，人家想高攀我还高攀不起，你别不识抬举。”温晁贴着他的耳朵笑，“你怎么比女人还香。”
江澄不说话。
温晁屈腿抵他的大腿根：“啧啧啧，男人，哪里有女人软和，真奇怪他干嘛喜欢男人。”
话音刚落，江澄手腕和脖子被放开，他刚直起来身子，就听见了女职员高跟鞋哒哒哒走过来的声音。
那女人调笑道：“还没修好啊？要不然请师傅过来吧，温经理别难为人家新人了。”
温晁拍拍手：“这不是来督促指点一下吗，江澄，修不好别修了。”
江澄把扳手一扔，整理了一下衣领，深深地望了一眼温晁，转身离去。
没两天，江澄提出了调动的请求，称自己适应不了本部门工作，上头隔了三天才批下来，给他调了岗位，离开了温晁管理的部门。
搁在从前，他估计能一走了之，或者揍温晁一顿，但是温氏作为这个行业的商业巨头，关系网密密麻麻，他除非转行，要不然总能遇见，既然躲不掉膈应，那就别折腾了。
深夜，江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给蓝湛发了信息：睡了吗？
蓝湛：没有。
江澄：你好像随时都秒回，这都十二点半了。
蓝湛：嗯，睡不着。
这话一出来，江澄那点敲打蓝湛的心思又冒了头，他问：一直失眠吗？还是因为身体原因？要不然我送你点补品吧。
蓝湛：不必。
江澄又一次被拒之门外，泄气的同时又有些不服气，蓝湛越是躲避，他就越是想拨开迷雾一探究竟。
江澄道：好好休息休息也行，希望你家里人能照顾好你。
蓝湛：我自己住，家人不在。
江澄：那就更得照顾好自己了，感觉你精神一直不是很好，找个体贴细心的女朋友转移注意力。
消息发出去，宛如石沉大海，江澄等到睡着都没等过来回复，第二天手机没来得及充电顺利暴毙，江澄又起得晚赶地铁，随手抓了充电宝吊命，到公司开会两个小时，一直忙到中午才有时间看一眼蓝湛。
江澄浑身一抖，那消息是凌晨一点四十发过来的。
蓝湛：我恋人三年前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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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晁是搞女人的，不搞男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