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束。

【无CP】《来去之间》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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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湛给我寄过礼物,上面有地址,快递盒子还在。”



江澄从杂物里翻出来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快递单子截了一半,另一半还在上面,能看清寄件地址是苏州某个街道,是之前蓝湛给他寄西服时的包装盒。



“他一直……都在苏州吗……”



蓝涣难以置信地接过来盒子,仔细看了一遍地址:“这个地方好像有点奇怪,我没听说过……”



“一个城市那么大,就算是土生土长二十多年,也不能保证哪里都摸得清清楚楚吧?”江澄拍了拍手上的灰:“我不确定他还在不在,因为这都半年前的事了,最近他外出旅游,偶尔会给我寄快递来,也不知道现在是到哪里了。”



蓝涣小心翼翼地把单子揭下来,“我可以先去这个地方找找,确定了我就等着他回来。”



他想了想,补充道:“我想麻烦你一件事……能不能,别告诉忘机我会去找他,我怕他知道了又要躲起来。”



“嗯。”江澄点点头,神色有些疲惫,“我得去公司请个假。”



“你也要一起去?”



江澄苦笑:“是啊,我们一家人找魏婴也找了那么多年呢,我总得去问问蓝湛,这人是死在哪个犄角旮瘩,总不能一直让我们找下去吧?好歹给我爹妈一个交代。”



蓝涣一怔:“你说魏婴已经……”




“蓝湛防人之心很重,大概是受不了我旁敲侧击一直问才松口了,魏婴三年前就死了,蓝湛得了抑郁症,他没直说,但是推测一下不难知道他后来因为这事折磨自己挺久。”江澄开了水龙头,两只手搁在底下过水,指尖微微发颤。



须臾他冷哼一声:“说不定还活着,他那个祸害,鬼点子多着呢,谁死了也不能死他啊。”




蓝涣先江澄一步,踏上了去苏州的路,江澄打了出租车,送蓝涣登机后出来,天已经很晚,凌晨一点。




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司机落下窗,问他去哪里,江澄报了地址,掐着眉心一脸疲惫地坐了进去,他有些晕车的毛病,车子里有一股暖融融的甜味儿,有点像桂花糕吃进嘴里的余香,不过有点太烈了,香得有些呛人,车载音乐很吵,又乱得莫名让他泛困。




江澄裹了裹外套半掩着鼻子,闭目养神,一闭眼,结果就这么睡过去了。



他在一叶扁舟里晃荡,好似回到了母胎最安全温暖的怀抱,周围是云梦的湖水。




忽然有一捧水撩过来洒在他面上,江澄抬头看去,魏婴撑着杆,正呲牙咧嘴地对着他笑。



“我们来比赛?”



“江澄,你能追上我吗?”




说着,魏婴就一撑杆子,细细的舟子如同离弦飞箭急掠而去。



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湖水掀起两人高的骇浪惊涛,迅速把魏婴的身影遮蔽,同时,这波浪潮兜头罩向了江澄,江澄避无可避,船上连个能用的家伙都没有。





一阵剧烈颠簸,江澄身子一歪,脑袋撞上了车门。



倒是把他给撞醒了。



窗外一片漆黑,车里的暖光反而透出了一股子诡异感,那股甜味儿散了不少,江澄揉着额角,困顿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不是他回去的路,越近城区应该越是热闹才对,怎么会连路灯都没有。



江澄:“你在往哪里开,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一动不动。




江澄伸手去开车门,全都锁住了,“我要下车,不然我就报警了。”




他说着拿出来手机,就要按下110,车子突然一个急转,他的手还没按下去,手机便掉了,江澄弯腰去捡,突然发现车子停了下来,江澄立刻反应过来,推开车门跳下车,一头撞上了铜墙铁壁。




面前是一个比他还要高半头的男人,劈手就来夺手机,江澄毫不犹豫提膝狠狠踢上男人胯下,也不管效果如何,转身便跑,两步刚出,他后颈衣领猛地一紧,被人拽住拖回去。




江澄泥鳅似的缩起手臂想脱衣服,他不能让人近身,这人估摸着得有两米高,壮实得很,单打独斗是碾压性的,可惜他还没能实现下一步计划,一条快比他大腿还粗壮的手臂从后方揽过来锁住他的脖颈,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令江澄动作一滞,随即更猛烈地挣扎起来。




那男人显然没什么耐心跟江澄死磕,大掌拽住江澄的头发,按着他的脑袋往车子上砸,肉体凡胎碰上铁家伙,江澄撑了三下便头昏眼花,卸了气力软绵绵倒了下去。




男人拎小鸡仔似的把江澄提起来按在车上,扒了江澄的风衣外套,给人手臂反剪捆起来,掀开车门塞了进去。



这个夜不太平。




江澄是被头疼给疼醒的,他睁开眼,昏暗的光泄进来,大致掠了眼四周环境,是个废弃的小楼,郊区乡村挺多这种房子的,十几二十年前很时兴,几乎是攒了钱就要盖小楼,但是后来城市规划落下来新城区,扩张也波及到了周边郊区的村镇,房地产公司盘了下来,将来这些小楼都是要扒了建小区的,这座也不例外,同样这也表明,方圆十里内是不会有什么人了。





他扭了扭身子,周身捆缚令他动弹不得,被按在这破椅子上捆了一夜,胳膊麻木又冷,动动手指都是针刺得疼。江澄喘了口气,提气丹田吼了声。


“他妈的,有人吗,哪个王八蛋干的。”




他总得知道把他拐过来的是谁,目的是什么,就算是普普通通的绑架案,也得绑一个家财万贯的公子哥大小姐吧?他一介打工仔,何德何能受这待遇,要么是绑错人,要么……他还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理由。





楼梯邦邦响,走上来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人黄毛,一人秃顶。




黄毛道:“吵什么,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




江澄:“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还活着,证明我还有价值。”



黄毛:“既然这样,就不拐弯抹角了,把东西交出来。”



江澄一头雾水,“什么东西。”


不过还真是给他猜对了,不是图钱。





“你小子连自己为什么来这儿都不知道?东西呢!”




江澄:“我不知道什么东西,你们抓错人了。”





秃顶走过来拍拍他的肩,“哥们,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少受苦,我们少麻烦,识相的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吧,那些本来就不是你的。”





“?”


虽然不合时宜,但江澄还是头一次冒出来家里是不是有什么惊天大秘密没告诉他,以至于二十多年后自己才会遭此劫难,但是一个本分地道买水产的个体户,能有什么狗屁秘密足够让人铤而走险上犯法绑架的贼船。




不图钱,看样子也不是穷途末路的极端犯罪分子,证明他的命有九成能保住,但是也不能排除另一分可能:确实抓错人而导致目的败露而杀人灭口。




但这个想法很快被江澄否决:因为抓错就杀人的风险有多大?失踪者死亡,生前遭遇绑架,报警引来关注,警方顺藤摸瓜找过来,歪打正着抓住这群人真正目标的马脚,无论他们要达成的目的是犯罪,还是正常纠纷,只要人出事,就免不了蹲大牢,即便逃脱,通缉也会追着一辈子,这是一笔赔本买卖。




综上分析,江澄认为自己目前还是安全的。




“你们问我要什么东西,至少我得知道那是什么。”





黄毛和秃顶对视一眼,短暂交流后,黄毛过来蹲在江澄面前,十分诚恳道:“老大没想伤你,只是想拿回他自己的东西,你就乖乖的交出来,也省得我们不好做。”



“我他妈……”江澄仰天长叹,“都不知道你们老大是谁。”




“这样,你认识罗青羊吗?”



有点熟悉,但是还没到能让他想起来是谁的地步。江澄摇摇头。



“那你认识魏婴吗?”



江澄募地看过去。



黄毛点点头,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看来是认识了,还挺熟。”



“魏婴拿到了我们老大的东西,不过他后来嗑药死了,这东西也就没下落了,要是魏婴留给你的有什么,最好都交出来,不要淌浑水,这不是是该搅和的事儿。”




江澄下意识直起身子,又因为绑的太结实而失败,他问:“魏婴怎么了?”




黄毛被他问得一怔,“死了啊。”




江澄:“不是,你刚才说,他怎么死的?”




“嗑药,哦你不知道嗑药什么意思,就是吸毒,玩儿嗨把自己给嗑死了。”




——TBC———————


因祸得福,线索拿到。


活动结束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打tag……打着吧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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